路渔先出电梯，小姐姐趁机出招。

“如果你想的话，我可以帮你。”小姐姐‘亮剑’。

“嗯？”

“你咋这么笨呢？”小姐姐跺脚，趴在江牧耳边念叨。“我都暗示你这么多次了，就是你看过电影没？电影里经常有这种桥段，郎有情妾有意的男女在一个雨夜找到一家酒店，然后酒店前台美女...”小姐姐指了指自己。“就是我，我就告诉你们说不好意思先生小姐，因为今天七星连珠，我们店里就一间房了，而且最近的酒店离这里有七八十公里的路程，所以你们要住下么？”

“现在还为时不晚，你只要一点头，我就去拦住那个小妹妹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那间房空调炸了，暂时不能住人，我们这里只有一间房了。嗯？”小姐姐挤眉。

“不然这样，一会我去她房间，借机说话，然后真把空调弄炸，这个时候你再上来说那段台词，怎么样姐姐？”江牧也贼兮兮的。

“你给我滚一边去弟弟！真炸了我就下岗了！”

“不用啦姐姐，谢谢你关心，我如果喜欢她，会用真心打动她的。”江牧迈出电梯。

“恕我直言弟弟。”小姐姐也跟着出了电梯。“你这长相，不用点手段，费劲...”

“......”

小姐姐先送了路渔进房间，又送江牧进了隔壁房间，顺手还借了半盒江牧房间的抽纸，说是电影才看一半，下面抽纸快用完了。

江牧进房间就脱衣服往浴室进，脱光了之后孩子站在淋浴头下发呆。

他才意识到行李让李姝带回武汉了，路渔也没有衣服换。

江牧又穿上带着潮气的衣服下了楼，咨询之后，小姐姐说现在这个点附近压根就没有卖衣服的店开门。

不过小姐姐说我倒是刚买了一件睡衣，快递就在柜台下面，那个小妹妹可以穿这个。

可是小姐姐又说，我可以把这件衣服再卖给你，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，就是我上去跟那个小妹妹说她的空调炸了，现在酒店只剩一间房，你只能和旁边那个小哥哥睡一间房。

“我会尽力说服她的...”小姐姐对这个话题上头。“我会跟她说，你看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小哥哥，丑是丑了点，你要想开点，就当精准扶贫了嘛。行不？让我上去跟她说，我这睡衣立马转手卖给你，崭新崭新的，一次没穿过，快递下午才到。”

磨了十分钟，江牧才按住小姐姐，灭了她想弄炸空调的念头，拿了那套睡衣，又找了一套宽大的短袖和大裤衩，上了楼。

路渔房间的门没锁，留了缝，她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夜晚的上海。

“师傅，我来啦，我来学长生不老了。”江牧还是敲了敲门，进了房间。

“嗯？”路渔转头。

“《西游记》啊，孙悟空去找菩提祖师学长生不老的时候，菩提祖师敲了三下他脑袋，然后他半夜就去了。”

路渔惨然一笑。

“你先洗澡吧，淋了雨再不洗热水澡的话容易感冒。”江牧把快递袋子放在床上。“这是我从前台小姐姐那拿的睡衣，洗完换上，然后你再把换下来的衣服装进袋子里放在门口，我拿去让小姐姐帮忙洗一下，然后烘干机里转一下，等起床的时候就能穿了。”

“好~”

江牧转身准备走。

“我刚开了一下手机。你...你能再呆一会么？”

“嗯？”江牧扭头。

“你在这看电影，我去洗澡，别走。”路渔抱着睡衣，进了浴室。

江牧真就坐在椅子里，开了电视机，随便找了个地方台看。

他看了一眼路渔扔在床上的手机，看样子又关机了。

他当然没指望那一碗太和板面能把路渔从深渊里给捞出来，也没敢想路渔能敢现在开机，因为一开机，不论是舆论新闻，还是L1俱乐部的消息都能在一瞬间就击溃她，纵然她是个坚强的小魔女。

江牧看完了一整集的《父母爱情》，又站在落地窗前凝望十分钟远处的高楼，路渔才从浴室里出来。

前台小姐姐买的是一套加绒睡袍和睡裤，淡粉色，带一个大大的兜帽。

前台小姐姐的个头比路渔高点，睡袍又是宽松款，光着脚的路渔站在浴室门外，像一个放学找不到家长的初中小姑娘，湿漉漉的头发。

江牧愣了愣神，拿着短袖和大裤衩就准备回房间。

“我也回去洗澡了。”江牧讪讪挠头，脸色微红。

“你就在这洗吧...”路渔把换掉的衣服拿出来，放进袋子里。

“噢好...”江牧进了浴室。

刚进浴室，江牧差点摔在里面，当然不是地板太滑，酒店里浴室的地板是打磨过，防滑，他差点摔不是因为地板，而是因为味道。

就江牧愚钝的嗅觉来说，他都能闻到薰衣草的味道、玫瑰精油的味道、以及莫名的少女香味...

为了避免被当作猥琐男，江牧来了一套速洗。

一分钟温水湿身，半分钟抹香皂，一分半把香皂泡沫涂均匀，两分钟冲干净泡沫，最后用一分钟擦身子。

吹干了头发，江牧才注意到路渔坐在落地窗前的绒毯上，头发还是耷拉在身后，不时还滴一滴水。

江牧扯掉吹风机，来到落地窗前，又插上吹风机，不过没开，放在了地板上。

他拿下肩膀上的毛巾，围住了路渔的长发，轻轻的擦了起来。

“嗯？”路渔有所察觉。

“别动。”江牧声音低沉。

“噢。”